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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不止你一个人来过这儿。”
  明思夷朝天深深吐出一口气,监狱的吊顶千百年不变,让他以为自己要风干成一具尸体。
  “有什么可意外的,很多人想坐上军医首席的位置,他们都问我同一个问题,上校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军医。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见我,有的被拦在门外,有的进来。我清楚他们想干什么,赫琮山在军中地位一日不倒,他们一旦成功,将永远待在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上。”
  “你以一种别的形式达成了目标,即使如此,依然要知道为什么?”
  瞿清雨:“为什么。”
  “我想活,临阵脱逃了。”
  明思夷摸了摸自己的心脏,太多年过去,他依然难以言说自己决定的正确和错误:“军医和军官之间有绝对绑定关系,但我有了omega。当时战况紧急,军医的稀缺程度你知道,我三次递交强制休假都未能得到批复,于是私自离队。侥幸心理,我失败了,那场战火空前旺盛。萧庸死前已经没有全尸。”
  “他间接死在我手上。”
  “我很抱歉,但我归心似箭,我的omega正在临产期,是一对双胞胎。长期缺乏alpha父亲信息素的安抚令他们不健康,各项指标都小于正常婴儿,如果我迟一步回去,他们和母体都会死于alpha的信息素缺失。”
  明思夷抬手遮住光线:“你应该见过萧庸,前指挥官棺椁挂白花绕城一圈,灵车最前方放着他的遗照。”
  “很多人来到监狱找我,想找到让赫琮山松口的方式,我告诉所有人前因后果,但如你所说,迄今为止,他身边仍然没有军医。”
  “这就是原因。”
  对话接近尾声,beta青年走向铁索盘踞的牢门,他和从前踏入这里的人不一样,明思夷接近全盘托出,毫无隐瞒。
  他望着对方离开的身影,监狱深重的铁栏杆将对方离去的背影分割,他忽然想到很早以前自己站在飘扬旗帜下启誓,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  “祝你成功。”
  瞿清雨脚步一顿,听见身后alpha说,“有朝一日他来见我,我会告诉他你对我说过什么。”
  -
  回到指挥官住所接近上午九点。
  厚重窗帘遮蔽,不透一丝光线。瞿清雨推门声音轻之又轻,他弯腰脱鞋,脚跟从鞋里褪出瞬间,目光凝滞。
  冬季草木冷而萧条的气息。
  alpha军官冲他伸出手,语调很淡:“去什么地方了?”
  “宿舍。”
  瞿清雨以一种轻巧的口吻试探着说:“上校,你知道,我应该住在宿舍。”
  alpha的表情看不清晰,沉没在一片乌云似的黑暗中。
  瞿清雨赤脚踩在地面,地面冰凉,他没忍住蜷缩了下,踝骨至小腿连接的每一寸线条都清晰,只手可握。
  他以相当主动的姿态说:“你想起了什么?上校。”
  alpha的夜视能力足以让赫琮山看清他脚趾用力时落在地面的力道,轻盈,掌侧压出偏红色泽,抬起时绷紧,落下时压出一圈软肉。
  “炮友?”
  瞿清雨高速运转大脑。
  “做炮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  他绞尽脑汁一会儿,没能第一时间想到解决办法,乖觉地先伸手拉住了赫琮山递过来的手。过了会儿,又将头靠上去,接近半跪。
  “你知道的,上校,这种提议很……荒谬。”
  赫琮山很沉地笑了一声。
  “上衣脱了。”
  瞿清雨无声回望了赫琮山一会儿,双手压住长袖下摆,往上掀。光洁皮肉一寸寸暴露在灯光下。他非常白,靠近颈项的地方透着淡淡的粉。因为难为情半弓着腰,身体曲线柔软韧劲。
  赫琮山伸手,欲要碰他后颈。
  “躲什么?”
  他说话并不见得是质问,却沉沉压在人耳边。瞿清雨强迫自己屈膝半跪床边,睫毛一直颤。他反应很快,柔声:“没躲。”
  又改口:“不躲了。”
  赫琮山压住他左肩,稍侧了侧方向令他后颈暴露在视线下。alpha的手带着粗糙厚茧,触感怪异得令瞿清雨脊背激灵灵抽过一条电流。不知道为什么那只手掌心温度奇高,烫得他一直忍不住想后退。
  他极低地喘息。
  ……
  瞿清雨从没有觉得睁眼是一件有心理压力的事情。
  他根本无法在睡前得知自己第二天一早会见到一个什么样的赫琮山,大概率是不太友善。他简直有点煎熬,老实说,他从没有这么煎熬过。
  “上校,你真的很善变。”
  他躺在床上很乖,最乖,没什么事要做,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。出门时在回来也在。赫琮山常常有分不清记忆和现实的时空错乱感,他压住频频跳动的额头青筋。
  瞿清雨并不知道他记忆进度到某一条或者某一段,他适当能观察到一些微妙的变化,譬如早晨alpha军官出门,那代表他处在相对安全的状态,不出门代表他要惨了,站门口是处于不那么有安全感但又打算看看他想干什么的状态。他对赫琮山说过非常多不太让人接受的话。反正他就安静,闭上自己的嘴,扮演一个有回应的充气娃娃。
  赫琮山很多次要发作,看到他正常待在能接触到的地方,扬起头一笑,就很难想起自己要兴师问罪什么。
  日子维持一种微妙的,摇摇欲坠的平衡。
  加莎率先察觉到这种站在悬崖峭壁边的平衡,他训了新兵,照赫琮山的指示找温度湿度和阳光都在严苛范围内的废弃大楼,或者废弃研究室、医院、学校实验室,找来找去不是这项数值出问题就是那项对不上。阿尔维一脑门官司去守南部军事基地禁区,高强度巡逻。两人打打闹闹惯了,晚上住教官宿舍都一个人。
  加莎不太适应,下巴搁在桌面长长叹了口气。
  他们干这行的一般没有准确的上下班点,昼夜颠倒一个通讯被叫起来是常事,在这种前提下,正常上下班的工作对他们来说有极大诱惑力。
  有一个人,做到了。
  上校到点打卡上班,到点打卡下班,成为整个南部军事基地作息最正常的人。
  他和温静思一起坐在会议室,去了第一眼看到墙上弹孔,所有alpha军官缩着脖子不搭腔,听见他低沉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  霍持、加莎、秦荔、佘歇、夏狸:“……”
  这五人齐齐一抖,霍持伸手捅夏狸,夏狸捅佘歇,佘歇一言不发踢了加莎一脚,加莎硬着头皮用胳膊捅了捅秦荔,中校面颊一抽,道:“加莎……加莎的枪走火了。”
  又是黄昏,alpha军官目光从他们身上不轻不重晃了一圈。加莎一闭眼,豁出去:“是!是的!上校,我马上去写检讨,一千八百字!”
  温静思笑了声,给空茶杯加水:“这次放过你,下不为例。”
  他是很想抓着赫琮山讨论一晚上手头的事的,不过五点已到,上校看了眼时钟,朝他一点头,“走了。”
  天色暗得快,半个月之后,又一场虫潮从东南面席卷而来。
  温静思纤弱的神经终于有了支撑。
  他欠缺作战经验,虫潮洞穴在错综复杂的地下,一片种植物的荒地。地道兵花了小半年找到,并绘制不完全地图。
  白昼:“这边不能种地了——不能种地了!大家先坐军舰回去,暂时不要走!”
  他一边高喊着帮士兵们驱散人群一边朝瞿清雨跑过来,瞿医生百无聊赖地用脚勾住一根枯萎的玉米棒,盯着头顶两艘形状奇异的军舰。
  白昼四处转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靠近:“你看什么?”
  “如果我没记错那是特殊兵种。”
  “特殊兵种?”
  “有些人天生在某一方面有强能力,譬如听觉和嗅觉。有的人听觉发达到能听见底下的动静,当然也就有的人能隔着层层土地看到底下的东西。”
  白昼:“……你骗人吧?”
  瞿清雨顺手捡了根玉米棒坐下来,撑着膝盖笑了:“找我干什么?”
  白昼一怔。
  他一开始总是路过那家黑诊所,小小一家店面,卖得药剂比外面不知道贵了多少。就算这样还是有数不清的alpha拿着钱眼巴巴扒在窗口想跟里面人说一句话,他放学回家总路过那条路,听多了看多了打心底里认为对方是个无良医生,有一身的手段和力气。
  大部分时候对方浑身都竖满刺,根根分明,扎得人流血。
  现在的beta青年让他想起那个在下雨天捡到beta弃婴的医生,浑身上下被水淋湿,让他帮忙倒一盆热水,递剪子的时候语气却人想象不到的柔软。
  “想说什么?”
  瞿清雨难得耐心,如果白昼长点记性就会想起来这不是一个好预兆,可惜他在军队里跟alpha泡久了,神经变得粗糙。
  白昼别扭地动了动,昨天还挥舞着棍子跟在一群新兵屁股后面赶,今天又变成那个破败酒吧,在吉他手拉棉花一样刺耳的鼓乐下问“我拿到士兵证之后你能不能吻我”的青涩alpha。
  “我上次回家,看到我爸拿着我的军队徽章还有士兵证展示给他的朋友看……”
  白昼不停转动着枪柄:“我想他……为我骄傲。”
  瞿清雨可有可无点了点头:“你有一个好父亲。”
  “这是什么?”
  白昼没话找话说:“地里种的,长那么长。”
  瞿清雨:“玉米秆。”
  眼看白昼要坐这儿跟他聊起来,瞿清雨想了想,说:“玛格丽怎么样?”
  “玛格丽老师?”
  白昼:“伤心得太哭一场,被接回去休息了。”
  他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件事上,田野上有风,风将beta身上的气息带过来。白昼坐在原地,心里有什么跟着风膨胀起来,蒲公英一样挤满胸腔。他再不说点什么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,因此他盯着泥土里一只长得像蜗牛的石头,说:“医生,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  瞿清雨:“嗯?”
  白昼轻轻:“有一天你要是觉得不开心,可以来找我,我会给你我的……”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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