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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乔毅摸索着床沿,坐在了床边。
  年尚游快步上前道:“主公,您醒了?”
  乔毅目光平和,神色如常,他一挥手:“除尚游外,其他人退下。”
  众人纷纷退去,屋子里就剩下乔毅和年尚游两个。
  乔毅吩咐道:“取些茶水来。”
  年尚游赶紧拿来了茶盏,试了试温度,递给了乔毅。
  乔毅摸索半晌,接过了茶盏,抿了一口。
  年尚游伸出手掌,在乔毅眼前试探了片刻,确定乔毅没有任何反应。
  他瞎了。
  乔毅晃了晃茶水,问年尚游:“是不是看出来了?”
  年尚游故作惊讶:“主公,您说看出什么来了?卑职不明白。”
  乔毅叹了口气:“此事你知我知,不得外传。”
  年尚游继续惊讶:“到底是何事?属下当真不知,还请主公明示。”
  “别装了!”乔毅把茶水泼了出去,没泼中年尚游,但年尚游还是象征性的擦了擦。
  乔毅问道:“你可知这其中缘由?”
  他目前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瞎了。
  年尚游小心翼翼推测道:“应该是中了李七的咒术。”
  乔毅摇头道:“此前会面,我做了许多防备,断然不会中了他咒术。”
  年尚游提醒道:“主公此前和李七签过契书,还不止一份,契书或许做了裁断。”
  乔毅记得和李伴峰签过契书,按照两份契书的约定,乔毅不能加害李伴峰。
  “真是契书所致?”乔毅不太相信。
  “主公,李七的契书不寻常,这事是您亲口说的。”
  乔毅确实说起过此事,夜笙歌当初用欢火袭击李七,结果乔毅这边着火了。
  “那种契书我从未见过,应该就是红莲炼制出来的,”乔毅放下茶盏,仔细回忆着契书的内容,“只是埋了个钩子,应该不算加害了李七,
  而且就算是加害,契书裁断也不至于这么严苛,按照彼时所见,李七遇到袭击,我要和他受到同样苦楚,我在他身上下了钩子,只要把钩子转在我身上,也就算惩戒过了,何至于要了我一双眼睛?”
  年尚游在这方面还真有一些了解:“卑职曾听说,契书裁断有时会受双方心意左右,李七可能觉得这个钩子算是重创他了,极度恼怒之下,促使契书做了严厉裁断。”
  乔毅没说话。
  年尚游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。
  沉默许久,乔毅对年尚游道:“尚游,你可曾听说过,契书之约,可以澄清。”
  年尚游意识到事情不妙,连连摇头,摇了一会,他意识到乔毅看不见,赶紧回答道:“澄清作何解?还请主公示下。”
  乔毅道:“双方之中,有一方无意违背了契约,只要另一方予以澄清,裁断是能收回的。”
  年尚游连忙说道:“主公不可信此市井流言。”
  乔毅怒道:“此乃我亲身经历,怎会是市井流言?”
  年尚游低下了头:“卑职驽钝,主公勿罪。”
  乔毅长叹一声:“以咱们之间的情分,我怎么忍心怪罪于你,你去找李七做个澄清,就当将功折罪了。”
  年尚游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,但他真不想去找李七:“主公,卑职实在不知该如何做这澄清,卑职还是找医官给您医治吧。”
  乔毅面露不悦:“适才曾叮嘱于你,此事不能外传,你却当了耳旁风么?”
  当初乔毅自称重伤,让商国上下人心惶惶,而今刚把人心定住,若是又传出他瞎了的消息,不光商国要乱,土方国之前定下的和议,怕是也要推翻。
  年尚游还想推脱:“您让我找李七澄清,李七要是不答应呢?”
  乔毅皱起了眉头:“你追随我这么多年,却连生意都不会谈么?他开了价码你先接着,行与不行,回来再与我商议。”
  年尚游坐着快船,一路赶到了无边城。
  罗丽君对年尚游毕恭毕敬,赶紧让人通传,年尚游还想着见了李七该说点什么,结果是他多虑了,李七没见他,来见他的是罗少君。
  罗少君对年尚游的态度大不一样:“七哥不想见你,你改天再来吧。”
  年尚游道:“我确实有要紧事和亲王商量,劳烦姑娘再去知会一声。”
  无论罗少君怎么赶,年尚游等在门口就是不走。
  李七在屋子里发话了: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,背信弃义之徒,没资格跟我说话,他用这钩子来加害我,这个仇我一定要报!”
  年尚游道:“殿下,您听我解释……”
  “不必说了!少君,扶我回房歇息!”
  李七招呼了一声,罗少君赶紧进了屋子。
  咣当!
  年尚游听到屋子里有东西摔了,不像是生气摔的,好像是不小心碰掉的。
  咣当!
  又是一声。
  年尚游不解,想往屋子里张望,罗少君关上了房门,让人把年尚游赶走了。
  等年尚游离开了无边城,罗少君问道:“七哥,你刚才怎么了,为什么把茶盏和茶壶都碰掉了?”
  李伴峰叹道:“被他气的,这鸟人背弃了盟约,还敢来找我。”
  “七哥,背盟是可以澄清的,估计年尚游是为这事儿找你。”罗少君把澄清之说给李伴峰解释了一遍。
  “是么?”李伴峰还是第一次听到澄清之说,“那我估计他还得再来一趟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年尚游回了朝歌,给乔毅回话:“主公,李七不肯见我。”
  “为何不见?他连价码都不想谈?这可不像李七的性情。”
  “他说他恨咱们背盟,还说要找咱们报仇。”
  乔毅大怒:“给他下个钩子而已,赔了我一双眼睛,他这还不算报仇么?”
  恼火之间,乔毅碰翻了桌上的花瓶。
  年尚游愣了片刻,把花瓶扶了起来:“主公,李七当时在屋子里,我看不见他,但听见他好像也碰倒了不少东西。”
  乔毅一怔:“碰倒了?”
  年尚游非常肯定:“那声音肯定是碰的,不是摔的。”
  乔毅站了起来,在年尚游的搀扶下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  “他在屋子里不出来,是不想见你,还是不能见你?”
  年尚游也正在思考这件事:“卑职以为,李七若是真的占了上风,肯定会漫天要价,而今他连价钱都不敢要,估计是不能见我。”
  乔毅点点头,觉得年尚游说的有道理:“他伤了眼睛,我也伤了眼睛,这就符合契书的性情了,
  他被人给害了,到底是谁害了他?契书为什么把这笔账算在了我的头上?”
  年尚游问道:“主公,会不会是因为李七看过那份书信?那封书信是谁写给他的?都写了些什么?”
  乔毅还不能确定写信人的身份,正思索间,有人来送密报。
  年尚游赶紧把乔毅扶到桌子边,乔毅伏在书案上,提着笔似乎在批阅文书。
  信使呈上密报,乔毅也没接,年尚游替他收下了。
  等信使离去,年尚游把密报呈给了乔毅。
  乔毅摸了摸信封,抡起砚台,要砸年尚游的脑袋。
  幸亏他看不见,否则还真就让他砸中了。
  年尚游拆开密报,念了。
  密报是舒万卷发来的,舒万卷告知乔毅,他已抵达刀鬼岭,崔提克戒备森严,目前不敢轻举妄动。
  乔毅冷笑一声:“文修之祖,上刀鬼岭做一番查探,竟也畏手畏脚?回信给他,告诉他三日之内,必须查明崔提克动向。”
  年尚游赶紧起草回信:“主公,李七那边,还用再去么?”
  乔毅摇头道:“肯定要去找他,但不急此一时,一会你跟我去趟九重城,我要进一趟熔炉。”
  年尚游惊讶道:“您真要进熔炉!”
  乔毅皱眉道:“声音压低些!我只换一双眼睛就好,你去做些准备,不要让旁人知晓。”
  年尚游劝道:“主公,熔炉十分凶险,您千万慎重。”
  乔毅点头:“我一个人去,是不妥当,你随我一并去吧。”
  年尚游想抽自己一个耳光,他忍住了。
  其实他心里清楚,有没有这句话,他都得陪着乔毅去。
  年尚游在熔炉里锤炼过不止一次,路很熟,而且进了炉子也能认清方向。
  乔毅是换眼睛,只需要在莲心边缘游走,不用钻进莲心的孔里,
  可这个过程也很危险,莲心周围旋风迅猛,每走一步都得踩在指定位置上,否则进了莲心任何一个孔洞,再出来就难说什么模样了。
  乔毅紧紧攥着年尚游的手臂,汗水直流。
  不只是紧张,还有疼痛,莲心的狂风仿佛要撕裂他的皮肉。
  年尚游提醒道:“主公,只管跟着我走,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,换一双新眼睛,可千万别想其他的事情。”
  在莲心上走了半个钟头,乔毅眼皮一翻,两颗眼珠从眼眶里掉了出来。
  剧痛之下,乔毅陷入了昏迷。
  年尚游带着乔毅离开了莲心,回到了府邸,躺了几个钟头,乔毅睁开了眼睛,看见了年尚游。
  他看见了。
  他的眼睛里长出了两颗新的眼珠,虽说尺寸比眼眶略微小了些,但视力基本恢复了。
  乔毅精神大振,从床上做了起来,对年尚游道:“把重要文书拿来,我要逐一批阅,叫新任工部尚书来见我,我要检查祭坛的修复进展。”
  “主公,不要操之过急。”
  “把出访土方国的使者都叫来,我要逐一问询,还要准备些题目,现场做一番考校。”
  “主公,还是稍作歇息吧。”
  “没时间歇息,把几名新任将领的文书一并拿来,有几个人还需要再做斟酌。”
  “主公,”年尚游再次打断了乔毅,“您还是……”
  乔毅大怒:“我做事,还需要你指点么?”
  啪嗒!
  一滴鲜血落下了乔毅的衣襟上。
  乔毅的视线有些模糊。
  年尚游低着头道:“主公,你眼睛流血了。”
  乔毅眼前一黑,心境也跟着黑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随身居里,李伴峰抱着红莲,笑着问道:“阿莲,你见过内州的熔炉么?”
  “没见过,那东西在朝歌九重城,想见一面实在太难了。”
  “可我听说,朝歌的熔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  “有这么巧的事情?想必都是流言,不可信的。”
  “要是我亲眼所见呢?”李伴峰还真是亲眼所见,伴峰寅也是李伴峰,他在戏招妇的影子里,亲自目睹了熔炉开花。
  红莲想了想道:“想必是内州人见过我,觉得我非比寻常,就按照我的样子,仿造了一座熔炉,
  但他们没有模仿到精髓,我不吃生,可我听说内州的熔炉什么都吃。”
  李伴峰道:“我姑且相信这是真的,你是天女制造的,熔炉是不是也和天女有关系?”
  红莲笑了:“我和天女关系确实要好,可不知哪里来的传言,非说我是天女造出来的,这传言如此荒唐,世人居然还都相信了。”
  李伴峰看了看赵骁婉。
  天女是红莲的主人,红莲是天女造的,这几乎是普罗州的常识,这件事里怎么可能出了变数?
  赵骁婉道:“你说不是天女,那到底是谁造了你?”
  红莲的语气里略带鄙夷:“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是造出来的?天地初开之时,下了三年的大雨,大雨过后,大地之上多了一座池塘,池塘里长出了一朵莲花,那朵莲花就是我。”
  李伴峰很是不屑:“说什么天地初开?星球形成的过程,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  红莲道:“说的不是星球,我说的是普罗州天地初开。”
  赵骁婉觉得这不是实话:“天地初开之时有莲子么?没有莲子哪来的莲花?”
  红莲张开了莲叶:“这话问在了要害上,没有莲花又哪来的莲子?谁也说不清是先有莲子还是先有莲花,因此都叫我玄生红莲。”
  李伴峰闻言频频点头,他觉得红莲说的有道理,但这里边也有一个问题:“阿莲,你这个说法对鸡蛋也适用,为什么就没有玄生鸡蛋呢?”
  红莲生气了:“我实言相告,你却不信我,爱怎说怎说去吧,反正我没见过内州的熔炉。”
  五房的墙壁上呈现出一幅画面,年尚游在庭院里来来回走动,他又来无边城找李七。
  赵骁婉道:“相公,为什么不和他说说价钱?”
  李伴峰摇头道:“换成别人,我就跟他谈生意了,但这个人还得多晾他两天。”
  洪莹问道:“这人有什么特殊么?”
  “他没什么特殊,但他主子特殊,乔毅才刚瞎,还不算太难受,我得让他多难受些日子。”
  洪莹立刻明白了:“七郎这招用得好,我刚瞎的时候也没太在乎,就当闭着眼睛歇息了,可过了几天就扛不住了,就这么一直黑着,我真就要疯了,我当时就想着,谁能让我眼睛重新看见,让我做什么都行,
  但是七郎,你也别把时间拖得太长,等年月久了,我习惯了,反倒不是那么难受了,价码也就不好谈了。”
  赵骁婉提醒李伴峰:“相公,内州的熔炉手段繁多,说不定能给乔毅换个眼睛,要是乔毅铤而走险,相公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  李伴峰已经想到了这一步:“换个眼睛估计不算太难,可换了眼睛换不掉病灶,到头来他还是个瞎子,要是他能把整个身子都换了,我算他是个有种的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年尚游没见到李七,回到朝歌,他给乔毅出了个主意:“主公,不如再去一次熔炉。”
  乔毅问道:“去熔炉有何用?再换一次眼睛,能确保不会复发么?”
  “若是换眼不成,干脆就把身子换了!”
  乔毅把毛笔扔向了年尚游,因为眼睛看不见,毛笔没打中,甩了年尚游一脸墨汁,落在了一堆文书上。
  不管有多生气,乔毅最看重的还是政务,一听声音不对,乔毅急忙问道:“污了哪份文书?”
  年尚游检查一遍:“当紧的文书就一份,舒万卷送来的密报。”
  这份密报乔毅还没看,年尚游念了一遍,主要内容是舒万卷中了病灶,准备离开刀鬼岭。
  乔毅对舒万卷十分不满,曾为普罗州最强战力之一,在一个病修后辈面前如此狼狈,也实在说不过去:“他不是有天合之技么?连病灶都抵挡不住。”
  年尚游不知道舒万卷受了重伤,他也觉得舒万卷的举止反常,可乔毅既然问起了,至少得给个解释:“病灶这东西,看不见,摸不着,一旦沾上了,不彻底去根儿,就有可能复发,舒侯在刀鬼岭上中了算计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  “病灶?”乔毅似有所悟,“我的眼睛难道是病灶导致的?”
  年尚游觉得不可能:“崔提克远在刀鬼岭,绿水丐也没在咱这现身,您又没去过普罗州,怎么可能染上病灶?”
  乔毅低语道:“那封书信,李七看了,伤了眼睛,通过契书,牵连上了我,书信上有单成军的名字,舒万卷在刀鬼岭不肯出力,病灶来自崔提克……隔着万水千山,这里却有勾结!”
  线索很多,但目前串不到一起。
  乔毅让年尚游给舒万卷下达了命令:“三天之内,必须生擒崔提克!”
  ……
  舒万卷躲在一座民舍里,看着掌心一个一个浮现出来的文字。
  之前是三天之内打探到崔提克的动向,现在变成了生擒崔提克。
  呼~
  民舍外边传来了刀劳鬼的嘶吼声,他们已经把这座村子包围了。
  等他们找到这座民舍,那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。
  趁现在还来得及,撤吧。
  ……
  绿水城,关防总厅。
  廖子辉伸出左手,腰往左摆,妩媚一笑,边唱边扭:“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,万水千山总是情~”
  唱腔不错,舞姿也挺好,唯一的问题是,他全身上下最粗的部分是腰,扭得最多的也是腰。
  扭着扭着,廖子辉朝身边的观众点了点头。
  哪来的观众?
  廖子辉转头再看,李伴峰拿着鸡毛掸子,正和他一起扭。
  “李七兄弟,你来也不打个招呼,吓了我一跳。”廖子辉收了舞步,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  李伴峰还没尽兴:“咱们别停呀,接着唱,你这身段不错,等你退休了,我在逍遥坞给你找个营生,关防总使登台献艺,估计比姜梦婷还卖座。”
  “这话我可当真了,等退休之后我天天去逍遥坞登台,”廖子辉请李伴峰到沙发落座,“老弟,找我什么事?”
  “你先说说,什么事这么高兴?”
  廖子辉道:“土方国和商国的和谈成功了。”
  这么快就谈下来了?
  “土方国和谈的条件是什么?”
  乔毅是个会做买卖的,李伴峰知道这场生意他肯定大赚一笔。
  廖子辉摇头道:“这我不知道,这事藏得很深,可不管什么条件,这仗不打了,普罗州消停了,外州也消停了,我能不高兴么?”
  “这不见得吧,他们俩不打了,为什么就不能抽出手来打普罗州?”李伴峰觉得廖子辉高兴的太早。
  “不可能!”廖子辉拿出来四个茶杯,“这两个是商国和土方国,他俩挨着,这两个是桓国和普罗州,这俩也挨着,
  土方国已经战败,肯定没力气再打了,
  商国要是打过来,桓国和普罗州得一起和他拼命,土方国在旁边等着报仇,你觉得商国敢打么?
  我估计这几年肯定不会有事,等再过几年,我也退休了,普罗州这么大,我找个地方过安稳日子去。”
  李伴峰没作评价,廖子辉说的是常理,但难说常理就一定管用。
  “廖大哥,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,你知道孔方先生的下落么?”
  廖子辉的笑容消失了:“老七,你都把人家地下城给占了,差不多也就得了,孔方先生那是一代宗师,他受了货郎的限制,有时候不敢出全力,你也不能抓着人家,非得赶尽杀绝吧。”
  别看廖子辉天天在关防厅待着,普罗州大事小情,他知道的还真不少。
  李伴峰道:“我找孔方先生,是为了讲和。”
  “是么?”廖子辉不信,“老弟,我真不知道孔方先生在哪,这事儿实在帮不了你。”
  “那你知道穆月娟的下落么?”
  廖子辉犹豫了片刻,要是再说不知道,估计李七就不走了。
  他打开书橱,拿出一排书,从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画轴。
  “这幅画,是穆月娟专门送给我的,有三成的概率能找到穆月娟本人,有三成的概率能找到穆月娟画出来的美女,有三成的概率根本看不见人,转一圈还能出来,还有一成的概率困在画里出不来,你拿去试试手气吧。”
  李伴峰拿走了画,回了逍遥坞,往墙上一挂,把伴峰乙叫了出来:“去吧。”
  这是一幅工笔山水画,透视感很强,画风非常写实。
  伴峰乙在画卷面前站了片刻道:“你觉得我能找到穆月娟?”
  李伴峰非常乐观:“找着了算赚着了,找不着你再回来,咱们多试几次,实在要是找不着,我去七秋城烧了孔方先生的房子。”
  孔方先生在天上有块云彩,在七秋城能看的清清楚楚,李伴峰用云门之技,带着娘子去过一次。
  伴峰乙还是有点担心:“要是我回不来呢?”
  “一成的概率,哪那么容易让你碰上?赶紧走吧!”
  伴峰乙进了画轴,一个钟头之后出来了:“你去七秋城烧房子吧!”
  “烧房子急什么,没找到不要紧,你好歹再试一次。”
  “不用试了,我已经找到穆月娟了,她就在孔方先生家里,云彩上边的家里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朝歌六重城,乔毅摩挲着桌子上的药瓶,问年尚游:“这就是窥修药粉?”
  年尚游纠正道:“这不能叫窥修药粉,这是外州的引导剂,叫窥探者!”
  这瓶药,是商国自己配置出来的,配方是土方国提供的。
  土方国提供了二十种暗能者引导剂的配方,这是乔毅提出的和谈条件,土方国答应了。
  乔毅真不想选窥探者,他想成为一名文修,此前还学过一些和文修技接近的技法。
  可现在眼睛不灵,他也不能一直不见人,想要稳住朝政,只能暂时用窥探者的技法顶着。
  乔毅一咬牙,拿起药水,喝了下去。
  躺在床上歇息片刻,乔毅对年尚游道:“李七那边还是没有回音么?”
  年尚游道:“我听罗家姐妹说,他回普罗州了,普罗州的规矩您也知道,我也不好再去追问。”
  “那就让楚少强去问,舒万卷那边有回话么?”
  “刚问过了,他说无能为力。”
  “让他立刻回朝歌,刀鬼岭的事情,他得给我一个交代!
  让药房全力制药,荡寇营要加紧操练。”
  ps:这个荡寇营,估计战力不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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